反吸烟倡导者抱怨美FDA的行动“步履蹒跚”

这似乎是半个世纪以来与烟草致死量的斗争中的一个新时代：美国卫生官员将首次开始管制香烟、咀嚼片和其他每年导致50万美国人死亡的产品。

“数十年来，保护我们的孩子不受吸烟有害影响的努力终于取得了胜利，”时任总统奥巴马在签署2009年措施成为法律之前的一次演讲中说。

但十年后，健康倡导者说，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还没有实施国会设想的最彻底的改革。烟草公司阻碍了加强香烟警告和禁止有害成分的努力。而且进展如此缓慢，以至于FDA现在面临来自其传统盟友的诉讼：正在起诉FDA采取行动的反吸烟组织。

乔治敦大学奥尼尔研究所（Georgetown University's O'Neill Institute）的律师埃里克•林德布洛姆（Eric Lindbrom）曾在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烟草产品中心工作，他说：“如果你没有在头脑中有一个明确的目标，那么在某种程度上，这就是发生的事情。”

该中心成立十年后，林德布洛姆和其他人说，他们低估了阻碍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前进的障碍，包括行业诉讼、游说和政府官僚作风的磨砺。

本月早些时候，该机构提出了新的香烟包装图形警告标签，一项由美国肺脏协会和其他健康组织提起的诉讼引发的法院命令采取行动，这些组织声称该机构正在努力。2011年，烟草公司在法庭上挫败了FDA要求烟盒上贴上标签的企图。

FDA烟草主管米奇·泽勒（Mitch Zeller）说，该机构的批评者忽略了在第一时间建立新中心的巨大成就。

泽勒在接受采访时说：“世界上曾经也没有其他监管机构拥有这些权力和责任。”

他指出，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已经在烟草研究方面投入了16亿美元，以指导其未来的决策，例如如何管理电子香烟。他还指出，该机构在反吸烟广告活动上的开支为8.7亿美元。上周，研究人员估计，其中一项被称为“实际成本”的运动阻止了38万至58.7万年轻人开始吸烟。

在一份声明中，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代理专员内德·夏普勒斯也强调了“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在科学、教育和执法方面所做的非凡投资”，声称他们“已经在支付公共卫生红利，而且在未来几年里肯定会产生更多的收益”。

《家庭吸烟预防和烟草控制法》立即禁止香烟中含有“轻”和“温和”等误导性术语，并禁止除薄荷醇外的所有口味。但改造烟草业的更具变革性的权力将由该机构自己作为联邦法规来书写。它们包括以下能力：

-减少尼古丁，减少香烟上瘾

-去除致癌成分，减少烟草制品的危害

-限制包装和广告以降低产品的吸引力

俄亥俄州立大学的公共卫生律师迈卡·伯曼（Micah Berman）认为，FDA的规定尚未对美国的吸烟率产生可测量的影响。

自2009年以来，美国的吸烟率下降了约三分之一，从21%下降到14%。但是伯曼说，这种下降趋势持续了几十年，这归因于长期以来的措施，如禁烟令、香烟税和反吸烟运动。

伯曼说：“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有权使烟草制品的毒性降低、成瘾性降低和吸引力降低，而且还没有最终确定一个产品标准来做这些事情。”伯曼曾担任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高级顾问。

伯曼在最近的一篇论文《FDA烟草监管的不稳定承诺》中说，FDA官员不应因进展缓慢而受到指责，而应归咎于通过华盛顿政治机器获得新监管的“巨大”结构性挑战。

他认为2009年的《烟草法》只是将反吸烟组织和大型烟草公司之间的长期斗争转移到了像白宫和国会这样控制着FDA的联邦机构。

伯曼说：“所有这些都是烟草行业可以花费大量时间和金钱进行游说的领域，并且有很多专业知识和激励措施来尽可能多地花费。”

2014年至2016年在FDA工作的林德布洛姆指出，所有提议的FDA法规都必须由白宫管理和预算办公室进行审查，以评估其经济影响。林德布洛姆说，在他在该机构工作的几年中，白宫的工作人员反复给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打电话，提出了与业界一致的担忧。

林德布洛姆说：“很明显，这些问题都是业内人士提出的问题。”

也许奥巴马最终敲定的最大的法规是扩大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对新烟草产品的监督，包括电子香烟，该机构仍在努力实施。其他机构的举措，包括审查薄荷醇香烟的危害——年轻人和少数民族使用的比例不均衡——也因行业挑战而偏离轨道。

同时，烟草公司也有自己的不满。2009年的法律为烟草行业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会，使其获得FDA对“低风险”烟草产品的批准，这将得到联邦政府的认可，因为这会降低烟草使用者的风险。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尚未批准任何此类请求。

万宝路生产商奥驰亚（Altria）的副总裁乔·穆里洛（Joe Mulillo）表示：“他们仍在制定道路规则，但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该公司正在等待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就其能否销售一种由菲利普莫里斯国际公司（Philip Morris International）生产的名为iqos的加热烟草产品做出的决定，这种产品的危害性低于可燃性香烟。

在特朗普政府的领导下，前FDA专员斯科特·戈特利布开始了他的任期，他的目标是通过大幅减少香烟的尼古丁含量来减少香烟的成瘾性。他还重新启动了该机构禁止在香烟中使用薄荷醇调味剂的努力。

但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该机构工作，以应对青少年使用电子烟的意外爆炸。

戈特利布在提出新的电子烟零售限制后不久于4月离开了FDA。该法规尚未最终确定，预计将面临法律挑战。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还没有出台一个具体的计划来减少香烟中的尼古丁，但表示它将在今年晚些时候公布一个计划。

无烟草儿童运动的马修·迈尔斯说，FDA正处于一个“十字路口”，这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烟草管制是否最终成功。除其他决定外，他还指出，即将到来的最后期限将开始审查电子烟对健康的影响。

迈尔斯说：“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现在已经坐在它面前，做出如此重要的决定，它们将在未来几十年影响烟草控制和公共卫生。”

但他并没有等着看FDA做了什么。今年夏天早些时候，迈尔斯集团和其他六家公司成功地起诉了该机构，要求将审查电子烟的最后期限提高到2020年5月。